石头紧张道:“我……我当时太紧张了,没有注意。”
县主说:“我想你的确没有注意到这么多,你才随着贺畅之到杜县令的别院住三日,一到当阳县,就被贺畅之打骂了,根本没有时间在别院里行走,哪里知道别院里许多详情。贺畅之的寝房,西边没有窗户。”
石头:“……”
县主又说:“还有一个最大的破绽。你们所有仆婢,都没有贺畅之高,贺畅之高七尺余,又不瘦,昨日,我的部曲要把他扔进河里,乃是四人把他抬着才行,而你这么矮,怎么保证把他从寝房移动到十几丈外的草丛里,却没有让他的脚和寝衣上沾染上泥土,不止泥土,我看他寝衣上连草籽也没沾染上,这说明什么,说明至少有两个人抬着他,所以他寝衣才能保持洁净。你一个人,即使背着他,也不能保证他脚不被弄脏。”
石头大惊,心说县主所说,的确非常有道理,他顿时颓然,精神萎靡下去。
县主说:“我将这个道理告诉你,是想说,你还太年轻了,才十几岁,纵然聪明,想为别人扛罪,所思也还有漏洞。这么早就死了,岂不悲哀。”
石头茫然地看着纱帘后面的县主,觉得她像是神龛上的佛,她像是能懂所有人,但她又没有心。
县主又说:“你还是把你知道的实话讲出来吧,你知道,我是很厌恶贺畅之的,他坏我声誉,带走我的奴婢,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们讲实话,我会为你们做主,不会让你们受罚。”
石头因她这话打起了精神,但很快又继续萎靡下去,怏怏道:“我们是贺家的奴仆,郎君是郎主的独子,郎主最是偏爱他。如今,郎君死了,不管是谁杀的,郎主都不会放过我们这些伺候他的人。其他人尚有老幼在贺家,我本是孤儿,孤身一人,是我杀了郎君,我一人去死则罢,没有家人会被牵连,其他人则会牵连家人,求县主成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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