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年纪大了,二弟是种地主力。
找人种得雇工,一天至少二十文钱,农忙时候还得管饭。
吴秀娥哭道:“你是童生,一个月工钱也够养家的,家里的地就佃给别人种呗。”
见妻子坚持分家,裴端心里有一种快感,大有我重情义不分家,老二你得感恩戴德的心理。
他冷笑道:“还真是,这天下没有饿死的读书人,老二个鼠目寸光的,根本不懂这个道理。读书人肯吃他的粮食,都是给他脸。”
他正得意着就听见外面传来儿子尖利的愤怒声,“裴鹤年,你该死!”
裴成业原本被吴秀娥拉进屋里安慰,说明儿去学堂吃面,再给他煎两个荷包蛋,给他哄住。
他却气不过,要去灶房找奶,质问奶为什么不看着他的粮食,怎么能被泼妇偷卖掉?
她是不是也讨厌他,觉得他不该读书?
她表面说对他好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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