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婆帮忙掀开棉被,唉声叹气道:“老身再不下剪子孩子就要憋死了,抱出来时嘴唇都是紫的。”

        程芙看过去,满目赤红交错,浑身的感知为之震颤,诞生竟是一场如此残酷的壮歌。

        其实她也是第一次应对,她是个纸上谈兵的野郎中。可下一瞬她想到了阿娘,突然就有了勇气。

        正如付大娘所说,怎样都是个死,眼下既没有针更没有会下针的,你看着办吧。

        活不活便是她自个儿的造化。

        付大娘和孙妈妈抱头痛哭。

        “付大娘帮我温针。”程芙回头看付氏,“待我落完针再以艾条熏烤产妇针阵。”

        她只有两只手,无法同时施针与艾灸。

        付氏马上净手过来辅助,烧艾她最是在行。

        所谓温针便是先以艾条烘烤金针,程芙用烤过的金针在产妇的隐白、关元、气海、足三里分别布成针阵。

        房间里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当程芙施针至气海,血流的速度明显减缓,至足三里时完全止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