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慈再次一个人踏上征途,她背着蛇皮口袋、拎着箱子跟着那群同样背井离乡去外地打工挣钱的老乡一起挤进火车。

        那年头很多四川人去新疆打工,有去乌鲁木齐、库尔勒搞建筑的,有去察布尔、喀什、和田种棉花的,也有去若羌修高速公路的……

        大家都是为了改善家庭生活,愿意背井离乡去遥远的新疆艰苦奋斗的人。

        徐青慈没买坐票,上车后她将自己安置在开水房和连接另一节车厢的中间地带,她把箱子放平当做自己的座位。

        为了不影响其他人,她尽可能地缩在角落,不走动也不占据太大空间。

        这一路颠簸,远比她从察布尔回来时坐的软卧体验感要差,但是她没有当初那么惶恐、害怕了。

        徐青慈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她女儿,昨晚女儿跟着她睡下后,半夜徐母悄悄摸摸地钻进厢房,小心翼翼地将熟睡的女儿从她被窝里抱出来,放进他们的房间。

        他们这么做,一是为了不让徐青慈走的时候孩子哭闹,二是不想徐青慈被孩子拖住脚步。

        她还年轻,今年才刚满二十岁,还有大半辈子的人生要走,不能一直被孩子拴住脚。

        作为父母,徐家老两口也希望女儿能够为自己而活,不要一直老想着家里,想着女儿,更不要一直回头看。

        老两口年纪大了,睡眠很浅,早上他们其实听见了动静,但是老两口都没起来,他们都害怕,他们要是亲眼撞见女儿离开,肯定舍不得,女儿估计也会舍不得他们。

        他们不愿成为徐青慈的绊脚石,也不想徐青慈太过牵挂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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