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温尚书继续嚎,嚎得声音都哽咽,“陛下,微臣那老母亲听着消息就晕了过去,好不容易唤醒了,又差点生生哭晕厥了去……”这也是实话,真的只是“差一点”。

        “陛下,宋大人集市追凶乃是公事,微臣一介文弱书生不便cHa手置喙。微臣只知道他宋闻渊素来骁勇竟然护不住我nV儿,倒不如即刻讨要休书一封,今日早朝一结束老臣就去将我nV儿接回来!我温家养个姑娘还是养得起的!”

        谁人不知温家有钱?别说养一个姑娘了,养上十个八个的还绰绰有余。

        宋闻渊撩了撩眼皮子看过去,温尚书演得很卖力,恨不得涕泪俱下。

        而在那之前,他清楚地看到一如往常阖着冷眼旁观的温大人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些言官身上的时候,从某个格外不起眼的小太监手里接过了一张纸条,低着头匆匆看了眼塞回了袖口里,然後r0u脸、捋袖,一气呵成。而那个小太监……是自己的人,如此一推断,纸条来历显而易见。

        皇帝坐在上面冷眼旁观,心下却兀自点头,心道这朝野上下用着最合乎心意的还是温长龄,永远知道怎麽同他“打配合递台阶”,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逃犯罢了,罚上三个月的俸禄此事就过去了,毕竟市舶司的事情还要宋闻渊去调查,他还能真的为了这麽个人将宋闻渊革职查办了不成?

        偏这群不开眼的,一个b一个跳得欢。

        皇帝支着下颌懒懒咳了咳,“Ai卿休得胡言,好端端的姑娘家被休弃回家是什麽光彩的事情吗?这样,待早朝结束,朕吩咐皇后准备些姑娘家喜欢的小玩意儿,送去恪靖伯府,也算是代朕安抚安抚受了惊的小姑娘,如何?”

        刚被打断的言官终於寻着间隙,“陛下……”

        话音刚出,边上咳嗽声起,余光里瞧见佟相以拳抵唇咳了咳,他虽知佟相意思,但人命一条,如今不仅没有惩处,倒像是得了褒奖,天理何在?他顿了顿,又整了整官袍,一揖到底,正sE说道,“陛下,宋指挥使越职行事、私用重刑、伤人X命,必须严惩,以儆效尤。”

        “陛下……”

        姚云丰刚开口,就被皇帝摆摆手阻了,他转身问宋闻渊,“宋Ai卿,对此作何解释?”该骂的也骂了,该罚的自然会罚,为了个逃犯闹了两天,吵吵嚷嚷的,烦都烦Si了,皇帝明显没了耐心。

        宋闻渊作揖回话,“陛下,微臣有错,却非越职行事,而在公报私仇。集市之上,逃犯掳我夫人,是为要挟微臣放他逃出生天,继续为非作歹。夫人大义,宁Si不屈,这才身受重伤……身为人夫,护得住黎民百姓护不住柔弱妻子,微臣既惭愧又愤怒,这才行此下策,擅闯京兆府殴打逃犯寻私仇。但是陛下,若微臣看着妻子生Si不明而无动於衷,岂不更愧对温家长辈托付,亦愧对陛下圣旨赐婚的倚重与信任?”

        总之一句话,我就是寻私仇,顶多算打架斗殴。

        头发都已经花白的言官瞠目结舌,指着宋闻渊的手指都在哆嗦,“宋大人你这是信口雌h颠倒黑白!若非你利用职务之便,如何进得了京兆府?京兆府的大牢里哪个囚犯没三五个Si对头,怎就你宋指挥使能进去杀了人再堂而皇之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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