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戈微微一愣,被打了?可方才林木过来的时候完全没有提到这事……看来,什麽吃饭喝酒去去晦气都是假的,估m0着躲南隐那边上药呢——她还是习惯称呼许承锦为南隐。

        王氏还在边上絮絮叨叨地说着为人妻子该守的本分、该履的职责,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脊背挺得笔直,下巴微抬、眉眼却垂着,只看着自己搁在膝盖上的指尖,维持着一种琅琊王氏後裔的骄傲感,“我知你平素便没什麽规矩,但我这人也不喜欢紧着人学规矩,凭白惹了人嫌。只是如今想来,还是我这个做婆母的过於慈和,导致你三天两头地在外惹事……”

        搁在膝上的手紧了紧,手腕间一串珊瑚珠串又大又圆,她敛着眉眼拨弄了两颗,掀了掀眼皮子看过去,才终於总结陈词,“之前便也罢了,我不想深究。只今日之後,你便每日卯时来我跟前学规矩,没事也莫要往外跑了。”

        卯时?卯时的元大小姐大抵还在床上摊着大字流哈喇子呢!

        元戈偏了偏头,看过去,嘴角仍然微微g着,似笑非笑,只眼底半分笑意也无,“母亲,儿媳早年身子骨弱,动不动就力竭气喘甚至晕倒。父亲请了大师相看,大师说儿媳Y气重,要保持足够的睡眠,不宜早起,更不宜与族中nVX长时间相处,否则,恐累及她人。”

        元小姐又开启了胡言乱语模式。

        宋闻渊刚到门口,听见的就是这样一句话,还有他母亲几乎词穷的一个“你!”字,声音短促,压着愤怒无处可泄。

        宋闻渊压了压嘴角,又稳着稍稍紊乱的气息款步入内,“母亲。母亲怎麽过来了?”

        王氏蓦地回头,连忙起身迎了上去,扶着宋闻渊的胳膊从头到脚将人打量了一遍,忙不迭地问道,“听说你捱了打,母亲放心不下过来看看,怎麽样,大夫看过了吗?怎麽说?这陛下也是心狠,俸禄罚了就罚了,怎麽还打人呢!”

        说着,又将宋闻渊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只他一身黑衣,神情也是温和从容,看不出半点端倪,王氏的手却隐隐哆嗦,颤声问道,“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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