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品居到温府,要经过四条长街拐三个弯,坐马车不算远,但若论走的,实在也不算近。

        元戈心下无助迷茫,走走停停的,连自己都不知道怎麽走的,直到耳边传来温长龄诧异的声音,“浅浅?你怎麽……”

        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温府门口。

        她似梦魇之中被人唤醒,眼底刹那的迷茫无措之後才逐渐恢复清明,淡声唤了句,“父亲。”

        一张表情落在温长龄眼里,看起来像是快要哭了。

        温长龄连忙将人往里带,一边吩咐着下人去准备吃食点心,一边关心问道,“这是怎麽了,魂不守舍成这样?远远看着像你,我还不敢认……宋闻渊呢?吵架了?”

        上回见面,温长龄便觉得小丫头瘦了不少,脸sE也难看,想着是受伤之後JiNg气神还未养好,是以也没说什麽,没成想今日一见,这状况似乎更差了,自是心疼不已,也有了几分火气,“怎麽了这是?怎麽还自己走回来了?宋家连马车都不让你用?”

        “没有吵架。”彼时从三品居出来她便说要随处走走让车夫先回去了,她低着头拨弄着自己的指甲盖,低声解释,“我……nV儿就是梦见母亲了,心里堵得慌。”

        温长龄一愣,随即却是松了一口气,“原是如此……你母亲走时你才两岁,还以为你不记事。说说看,都梦见什麽了?”

        自然是什麽都未曾梦见,不管是温浅的母亲,还是自己母亲,这些年从未在梦中出现……小时候受了委屈,总盼着梦见她,便早早地睡,却总也梦不到。兄长说,是因为从未见过,自然也就无从梦见。

        她低着头卷手里的帕子,卷了松、松了卷,问温长龄,“父亲,父亲可知外祖家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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