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谢行的说辞,她把整排柜子上的书都抽出来,果然白用功。因为她很清楚,这些东西真正存放的地点在哪里。

        ——条纹地毯压住的沙发左脚下。

        以及叔叔婶婶睡觉的床板背面,用胶带牢牢粘着,要用的时候撕下来,用完再放回去。

        她记得,从很早很早以前,叔叔和婶婶便经常往食物里洒下异味粉末,趁夜间‘教训’客人。或剃光他们的头发,或刺破他们的眼球,最最生气的时候干脆削断一根手指。客人们往往无所知觉,直至第二天清晨才嗷的一声发出惨叫。

        但那仅是‘仁慈’的‘小打小闹’而已,勉强能称为恶作剧。

        叔叔原话是这样说的。

        为什么会发展到杀客人的程度呢?叔叔为什么死掉,她问婶婶,婶婶搪塞。

        问哥哥,哥哥只笑说,游戏结束,一切就能恢复原状。

        “在想什么?”

        “该睡觉了,小雪。”

        两根修长的指节抽走小刀,祝小雪侧头,意料之中望见哥哥脆弱美丽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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