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走,绕上山脊,风更大,吹得夹克猎猎作响。
我从内袋抽出一段红绳,缠在左手残端,绕两圈,打结。
这是养父教我的记事法,一圈代表一个决定。
这一圈,是“不能去庙里空手”。
翻过山脊,视野开阔。
远处山脚下,一片荒地,残破的庙宇孤零零的立在中央。
墙垣歪斜,半数已塌,屋顶不知去向,唯余几根朽木支着空架。
我盯着它,没再往前,从怀里摸出罗盘,掀开盖子。
指针稳定指向那座庙,但偏了半度。
我用匕首尖轻轻拨正,指针跳了一下,重新锁定。
我收起罗盘,靠在一块岩石上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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