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最近身体也不太好,虽然在这几年,他的名气渐渐恢复,重新得到了文学界的关注,也被分配了新房子,有了宽大的工作室,然而他的写作和研究已力不从心。

        他的手不听使,写不成文章。

        这天,他的助理王亚蓉将《中国》终刊的事情讲给了他,年迈的沈从文怔了一下,恍惚了许久都没回过神,王亚蓉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惋惜,看到了遗憾。

        “亚蓉,能不能劳烦你去帮我买上一份这部刊物的终刊?”沈从文开口说,“我想看看。”

        “不麻烦,沈老师。”

        王亚蓉立刻答应下来,很快将一份崭新的《中国》交到沈从文的手上。

        沈从文颤颤巍巍的手轻抚过杂志的封面,上面印着《中国》杂志的刊徽:一个像太阳般鲜红的大圆球,上面迭印着一张雪白的、飘动的稿纸,象征着生机勃发的文学事业。

        “八十岁了,还创办这么一个刊物,真是了不起啊。”沈从文感叹一声。

        要说起他和丁凌之间的是非恩怨,那真是说不完,都说人老了也就看开了,可哪怕是到了晚年,丁凌对他的敌意也始终没能化解。

        可在沈从文这里,那个文学炽热的年代,那个春风都带着墨香的1925年,他和丁凌这俩湘西的骄子,还有丁凌的伴侣胡也频,一同在香山那间简陋却充满温情的小屋里,度过了那段贫困却充满激情的创作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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