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江这一算账,梁有花脑袋嗡嗡的。
聘礼没到手不说,连许玉珠的嫁妆他们也想拿走?
这不就是明抢吗!
她坐在堂屋的矮凳上,手攥着膝盖上的粗布衣角,指节都泛了白。
她记得清楚,去年秋收后家里总共才攒下七两银子。
年初赵老二看病花去三两,修房梁又用掉一两五,如今账上只剩不到三两。
赵苏苏一张口就是二十二两。
这哪是嫁闺女,分明是要逼人卖房卖地。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赵平江说的“一碗水端平”确实是在全家人面前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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