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部堂大人伸出双手。”
王言没有拒绝,上前攥住了胡宗宪双手的手腕,又看了舌头,问了问症状。
“部堂大人的病不重,有些火候的大夫都能看得好。主要就是身体亏空,精力不济,只要好生将养进补一番,便可痊愈。前时未愈,还是部堂大人主战事,废寝忘食,不敢片刻懈怠之故。而今已部堂大人已大败倭寇,回乡养它三五个月便好。”
“哪里能有真的安闲?”胡宗宪问道,“你觉得我如今处境如何?”
“苏轼有一句诗写的好,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部堂大人不愿背叛老师,那就是不忠君,可部堂大人又不愿背叛陛下,就是不遵师。”
在当今朝堂的争斗之中,胡宗宪的态度是极其重要的。他主持抗倭大局,在他上来以后就是非他不可了。
他死了心的跟着严嵩,打倭寇的时候放水打,来一出养寇自重,慢慢打着玩,嘉靖得恶心死。他如果坚决跟随嘉靖的脚步,他就应该直接与严嵩切割,反过来干严嵩。
任谁都看得出来,眼下嘉靖对严嵩的态度也是模棱两可了。否则的话,这一场轰轰烈烈的倒严风波,压根儿都不会发生。
严嵩也正是看到了这些,开始搞事情了,开始展示他的重要性了。
两头堵的胡宗宪听完了王言的话,没有什么表示,一声长叹转移了话题:“你给我开个方子吧。听说你给陛下敬献了一副老子西出函谷关的画,写了道德经,很得陛下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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