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汁被碾碎,鲜红的汁液淋漓满身,深入锁骨与肺腑。
他如加缪的西西弗斯,认清了巨石必会滚落的命运后,依然赋予推石上山这一徒劳行为以尊严。
他如盗火的普罗米修斯,被锁在高加索山崖,每日遭神鹰啄食肝脏,夜晚肝脏复生,痛苦永无止境。
他将自身,化为了这部交响曲中深沉而不可或缺的低音部。
他成为了有限者的自由,在命运的深渊边缘舞蹈。
他奋不顾身,他跳入了这河流。
……
吕树睁开眼时,眼前一片昏暗。
他以为是刚醒来还不适应,但等了片刻,眼前依旧昏黑,看不见任何事物。
“……吕树。”有人握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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