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才到清秋阁,卫湘就觉他今日兴冲冲的,心情显是很好。她知晓缘故,又知六宫都对此事津津乐道,便也不必隐瞒自己知情,边与他坐在茶榻上吃点心边歪着头道:“陛下为罗刹国使节的事头疼了这么久,如今他们自己人之间生了龃龉,对咱们
来说是不是件好事?是不是至少可以借着这个因由将他们遣回罗刹国去了?”
她巧妙地拿捏着分寸,显得只是好奇。
她自然更不会告诉他,罗刹人之间的这场龃龉实是因她而生的。
楚元煜衔笑,拿了块翠玉豆糕喂到她唇边。卫湘咬了一口,听到他说:“接下来可有好戏看了。等回头朕一件件讲给你,让你听个热闹。”
卫湘听他这样说,便知他也并未在意什么干不干政的忌讳,适当是与她逗个趣。
这再好不过了。史书政书的那些经典,她若只是读,读得再多也只浮于表面,若能接触些真正的朝堂政务那就大不相同了。
诚然她就算有朝一日通晓这些,也并不能与他谈论太多,以免沾染干政之嫌,但她想,多懂一些总归是好的。就像诗中所说“腹有诗书气自华”,她能都懂一些这样的道理,与他相处总能更自如一些。
能让他慢慢觉得她知书达理,也好过现下这般纯粹的以色侍君。
当日下午便有两封信自麟山行宫送了出去。
一封是天子亲笔致信罗刹国君,信中讲明雅罗斯拉夫大公丧命之事,一面言辞恳切且满是愧疚,一面又在信中附上了刑部与大理寺查出的一应细节;另一封出自鸿胪寺卿之手,是写给那位大公的父亲,老雅罗斯拉夫的,这封信的内容与天子亲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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