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渊欠身应了声“诺”,便带着十余名宦官、押着薛禄气势汹汹地去了。
皇帝端坐在那儿,纵使低垂眼帘也遮不住眉宇间的冷冽。那张素日温润的俊朗面孔便平白多了一股狠戾,让人望而生畏。
恭妃仍跪在地上,几度怔怔望向皇帝,似乎想说什么,但都没说出来。
四下里鸦雀无声,因皇帝不再开口,嫔妃们无形之中便有了种默契,全然只当没看见恭妃,无人会傻到非在这时候为恭妃求情。
卫湘大约是现下唯一还能为恭妃开口的,但她自是不打算说什么的。
她知道恭妃对她并无针对,只是冲着丽嫔去的,可一来宫里本就不容两头讨好的老好人,她既与丽嫔交好,与恭妃便注定是敌非友;二来恭妃虽不是冲着她来的,却也不会不知道若这局真成了,丽嫔或是再无翻身之地,她却珍珠手袋的源头才更
是首当其冲的那一个。
恭妃既不在乎她的死活,她又何必在意恭妃的颜面?
她现下只拿不准,在这牵扯众多的一场布局里,恭妃当真只是想浑水摸鱼除掉丽嫔么?抑或是这全然出自恭妃之手?那便意味着恭妃实际也是冲着她来了,或许早在她出面帮丽嫔说话的那一日,恭妃便连她一起记恨上了。
卫湘心下暗暗盘算着这些,其余诸人也各怀心事,殿中安静得针落可闻。
少顷,容承渊带着人回到殿中,众人定睛望去,见除了薛禄之外还押了六名宫人回来,共事两个宫女、四个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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