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进了殿就都跪地问安,接下来自不必皇帝开口问话,容承渊扫了眼宋玉鹏,宋玉鹏便上前道:“说说吧,卫才人真去你们尚宫局换过什么手袋?”
跪在最前头的是位有些身份的女官,叩首道:“是。”
宋玉鹏轻笑:“因天花下旨封存的东西,卫才人要换,你们就给了?”
“奴婢一时糊涂。”那女官很是沉稳,声线听不出分毫心虚,“卫才人得宠,宫人们都想与她结个善缘,更何况她又许以重金......奴婢便想一个珍珠手袋,又不像香囊,吃食一般容易藏污纳垢,就给了她。”
宋玉鹏接着问:“你就没问问她缘何要换那手袋?"
女官回道:“她说自己手里那只不慎勾开了线,脱了两颗珠子,不便再用了。”一边说,一边看向侧旁侍立的一名宦官。
这宦官是御前的人,方才随容承渊前去尚宫局押人,顺便取了证物。现下他见这女官提到了这手袋,就托着托盘行至帝后面前,托盘中果真是一只差不多的珍珠手袋,但正当中开了线,珍珠少了两颗。
凝贵嫔不快道:“也就是说,卫才人去换了这沾染天花的手袋,因是一换一,瑶池那边就不需记档。然后她将此物送给丽嫔,却又是与丽嫔串通好的,所以丽嫔自己并未用过,就拿去送给了敏宸妃,从而使敏宸妃染病。而你们尚宫局??”凝
贵嫔冷笑一声,“你们尚宫局只是‘一时糊涂’给卫才人行了不该行的方便,说破天也就是察觉了异样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呗?倒很会给自己脱罪。”
那女官面对她的讥嘲依旧不慌,目光坚毅,倒显得大义凛然:“奴婢只说自己知道的。至于察觉异样......即便真是有,奴婢们也不能仅凭揣测办差。”
凝贵嫔冷睇着她:“女官真是避重就轻的一把好手。须得知道那批罗刹国来的东西乃是陛下下旨封存的,你即便只是帮卫才人偷梁换柱也是抗旨。”说着又是轻笑,“但你最好还是盼着这抗旨的罪名能坐实,否则你就是欺君了,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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