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夫人目光锐利,“少相这是承认了?”

        “承认什么?姑母是暴毙而亡,夫人忘了么。”裴恕之不紧不慢的周旋。

        魏国夫人盯了他片刻,开口道:“……说的也是。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毛甫慈死活,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裴恕之轻叹一声,低声道:“多谢夫人宽厚。数月前祖母得知毛贼所为,气恨交加,微臣险要多丁忧九个月。唉,姑母再轻狂任性,也是祖母的亲骨肉。舐犊之情,如何割舍。纵是过了十几年,一想到姑母盛年亡故,祖母依旧痛彻心扉。”

        魏国夫人继续向前走。

        她似是一块亘古不变的玄武岩,永远坚硬冰冷,外界任何变化都不能叫她动摇分毫。

        听到裴恕之最后一句话时,她脸上虽无表情,周身气息却变了;沉默的背影透出淡淡的伤感,思念,痛楚。

        裴恕之何等敏锐剔透,立刻捕捉到这极轻微的变化。

        他没有追加试探。

        一老一少,一高一矮,在长长的宫道上缓步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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