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水灌进伤口,疼得眼前发黑,但我没停。
三里路,一步不敢回头,直到玉牌重新发烫。
我靠在一棵枯树下喘气,吐出袁大头壳,取出纸条。
血迹已干,字迹模糊,唯有“三三七”三个数字清晰可辨,下面画着一个指向东北的箭头,旁边是个“寅”字。
我抬头回望,荒村的灯火全灭了,唯有那间老屋,亮起一盏灯。
绿色的,挂在门框上,随风摆动,像一只吊死的人晃着脚。
我摸了摸内袋,玉牌安静地贴着胸口。
不再跳,也不再指路,它完成了这一段的使命。
可我知道,它还会再动。
我吐掉嘴里的血沫,把袁大头重新塞进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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